,最终也因证据不足而撤销起诉。
凶手一直逍遥法外的确恼人,不过世界不正如此,想为女童讨回公道得有那个本事才行。如今几十年过去亦无破案,凶手已经赢了,方娅童却说:“若当不成法官,我想成为侦探,专去起开那些陈年悬案,最无法忍耐就是残害儿童的人,他们都该负上最高的法律责任。”
森道:“也得从社会着手,受害者多数为女性与儿童,由古至今一直如此,想办法改变这个状况,阻止事情发生也很重要。”
“是,就近十年来说,光是媒体报道的女童拐带谋害案已超过二十宗,那些隐藏在世界各个角落不为人知的更不用说了,我愿意相信这世上好人居多,但坏人坏起来真的不是用死刑就能惩罚的。”
“可没等法律判决,犯人自行了断,他们长年把女孩藏在地牢饱受折磨,到了该负责时痛快地一了百了。”
“你是说美国俄亥俄州那个拐带三名女子,和奥地利那个将女童藏在地下室八年的罪犯?”
“是,还有西雅图的亚裔富商。”
“啊,那人叫什么来着?以前父母好像提起过。”
“刘恨陵。”
“对对,那宗案件十几年前极为轰动,但最后好像并无成立,据说也有可能是凭空捏造的丑闻,许多人不满那商人的成功,以及他是亚裔的背景。”
“不,我相信的确发生了。”
“怎么确定?”
“直觉。”
隔了片刻,方娅童才答:“法律讲的是证据,但在侦查时,侦查员的直觉也很重要,我对这案子不太熟悉,回去好好看一看再跟你研究。”
他们你一言,我一语,探讨着他们的正义论。
突然听见爸爸的名字由森口中说出,心情复杂得不知如何形容。
他与刘宇翔一样,认为爸爸是罪不可赦的恶人……
我从书桌移到床,躺下来凝视窗外。
又下雪了。
我出生的那一天,西雅图下了一场罕见的太阳雪。鹅毛般大的雪花反射太阳的光,漫天飞舞,似亿万颗散落人间的星——这是爸爸告诉我的,他还说,当时的情景十分美丽震撼。
小时候无意识,可现在回想起来,爸爸并不爱说话,那是他唯一一次说出如此不像他的,文艺的话。
他对那一幕印象深刻是因为我的缘故,因为他爱我,他的温柔只有我知道。
世人总有自己的看法,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,我从不在乎,可是森……
我闭上眼睛。
雪不停的下。
冬天漫长无尽头。
夏天时还一度担心大地回春安东尼奥的尸体会被发现,可始终没动静,天寒地冻的国家似乎可以封印任何罪孽。
不是没有它的好处。
三月,法院宣判杰非法入境,非法携带致命武器,擅闯民宅,误杀等罪名成立,六年徒刑。
六年,出来时不到二十五岁,还有完整的人生。
案子终于有了了结,听完判词我与森拥抱。
当然森并不满意,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法律;法律是客观的,它不会叫杰为阿米娜的自杀负责,更无法补偿一个人失去父母的痛,法律就事论事,有怨言也无济于事。
他说——“我只希望你日后不会留下遗憾,后悔没指证他。”
“以后的事没人能预知,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比他在牢里多待几年更重要。”
“难得你愿意跟着我吃苦。”他凝视着我。
“什么叫吃苦?我只知道我很快乐。”
“谢谢你,乔,你的陪伴给我莫大的安慰。”
其实若没有我,森可以同朋友合租公寓省下巨大的生活开支,他完全可以继续读书,不必一天到晚不分昼夜地工作。
我想了一下——“森,十五岁已可合法做兼职,很多餐馆付现金,不用身份证……”
“没有可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已帮你找到学校,九月开始你给我乖乖去上学,没有商量余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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