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玩累了,小郎想必也累了,瞧这额上的汗粒子,咱们快进屋去,免得你母亲惦记了。”她说着就将人牵进屋中,因笑道:“不是别人,正是小郎来了。”
贾夫人瞧他额上都出汗了,忙招手叫他近前拿帕子给他擦汗,又细细问他在外都玩了什么,遂听他道:“跟妹妹一并放了纸鸢,妹妹送我泥塑玩,还有一只草编的蚂蚱。”还摊手给她看,就见一只小小的泥狮子跟一只草编的蚂蚱在他手心里。
贾夫人看他玩得高兴,便问阿鱼怎有个侄女带了来,阿鱼也不忌讳,笑道:“那孩子是我去慈幼局里见到的,实在欢喜便带了回来。”
贾夫人这便不欲多提了,雁影此时借着换香饮的借口叫来骊月去,“是怎么一回事?”
骊月道:“姐姐不知,这贾小郎是个小话痨,莺儿先见得有人同她玩还高兴,这贾小郎却在她身边絮絮叨叨,听得她好不耐烦,便拿了泥狮子跟草编蚂蚱出来哄他闭嘴,哪知他将这两样收进掌心里不玩,又找莺儿讲话,莺儿动一步,他巴巴跟着动一步,后头纸鸢掉了,他又殷勤去捡,却几下踩坏了纸鸢,咱们莺儿向来怜惜玩具,一下子折损了三样怎不难受。”
雁影这才放心,还当是贾小郎蛮横欺负了人,便叫骊月不要再提此事,两人去了厨下换香饮。
等送了客人离开,连怀衍便凑来阿鱼身边说话,阿鱼嫌他身上有酒气,不许他凑近,他忙往自己周身俯嗅了一圈,才道:“今日贾川息硬要劝我几杯,我记得你如今闻不得,都借口推了的,恐是沾染了他身上的酒气,我这就去沐浴。”
阿鱼也知道是自己有身孕嗅觉怪异了,却不委屈自己,看他到了屏风后便坐在窗边道:“今日贾川息跟你说了什么?他离开的时候怎么那么高兴?”
屏风后传来连怀衍的笑声,“我答应他不将去岁旱情赖他身上,我们远在凤翔,不能及时知道朝廷上的动向,官家似是年关点去岁收成,一时间又生怒了,贬了蒙玉江到岷州,贾川息也一时惶惶,得了我的保证自是欢喜。”
阿鱼闻言思忖着道:“他也出身世族,怎么做事这般畏缩?”
“我们笑他畏缩,他却笑话我们不知天高地厚,所处境遇不同罢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阿鱼跟着他笑了一声,此时垂文跟骊月抬了水进来,连怀衍便想到另一桩事,等他们出去了才道:“不见到骊月我都忘了,她今日去我们席上伺候时叫贾川息瞧见了,想向我讨了她去做个如夫人。”
“表哥没应下吧?这是我的丫头,你可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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