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寒眼眸睁大了一些，冷梦灵居然……真的同意了？
但这也算是在他的预料里，说明他的想法确实没有错，只要不提出伤害其他人的要求，对冷梦灵自己而言，她不怎么在乎。
不然的话，这样的人……又怎么会成为救世主呢？
自我牺牲，这是所有英雌的特质之一啊。
再加上冷梦灵同意了让他吸血，跟之前的粗暴对待形成了鲜明对比，姬寒凝望着她的眼神，已然带上了丝丝缕缕的仰慕。
这种神情，冷梦灵不可能注意不到，如果是人类，她会感到些许高兴与骄傲，可当对象是一个吸血鬼，她对此难以生出一丝一毫的喜悦。
脑海里仅仅只有四个字，自欺欺人。
或许是凯伦的身份给了姬寒灵感，“为了潜伏在吸血鬼公爵身边，甘愿被初拥成为吸血鬼”这个人设已经在姬寒心里扎了根，甚至是入了魔，让他自我催眠到了这种地步，以至于对她这个敌人，都能生出仰慕来。
真是可悲又可笑。
这时，房间外的周白曼从震惊之中回神：“老大，不能答应他！”
难道老大对这个吸血鬼心慈手软了吗？
虽说她知道绝对不可能，可这個吸血鬼姿色确实不错……
周白曼看着姬寒穿得松松垮垮，让得大片白腻的胸口都裸露在外的长袍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，就要冲进来把衣裳锁死在他身上！
冷梦灵微微蹙眉，轻声道：“曼。”
周白曼身躯骤然一僵，知道老大皱眉叫一个人名字的时候，就是有些不满了。
冷梦灵道：“你出去吧，这里留我一个人就好。”
周白曼太关心她，让她的一些想法很难施展出来。
比如此时此刻，揭穿姬寒的真面目。
周白曼没有违逆什么，点头应了声“是”，就离开了。
这里只剩下了姬寒和冷梦灵两个人，后者对着他缓缓伸出一只手。
她是少女的身形，手掌自然不大，看起来柔软又娇嫩，让人难以想象这样一只手里，蕴含着那么强大的力量。
姬寒有些愣，迟疑道：“我真的，可以吗？”
“不然？”冷梦灵淡淡道，“总不能让你去吸别人的血。”
姬寒眼神顿时有些黯然，果然还是把他当成吸血鬼来对待。
但很快，他就释然了，他现在本就是吸血鬼不是吗？而且，他也不是没有变回人类的希望，冷梦灵不是答应过他吗？
姬寒便转颜为喜，仰着头，眉眼弯弯，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：“谢谢。”
冷梦灵心头细微的动了动，少年因为剧烈咳嗽的缘故，眼眶泛着红，蕴着薄薄的水雾，眼角下那一滴泪痣，不知是沾染了泪水，还是她从水盆里倾倒出的水珠，很是水润，好似活了起来，要顺着脸颊滴落下去。偏偏他脣角微微上扬着，露出一丝干净又甜美的笑颜，让冷梦灵竟是感到了一分罪恶感。
因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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